「欸——大爺我的牙刷呢？鳳寧你拿去哪裡了！」

一早，衍明在浴室裡發出各種巨大的聲響，吵得鳳寧心神不寧。

「牙刷？不就在洗手台上。」

「不是那支，是舊的那支，我拿來刷洗手槽水垢用的舊牙刷。」

「……不是你自己拿去丟了嗎？」

「本大爺才不會把還能用的東西丟掉。」

「喝醉的時候除外。」

「什——。」

衍明的嘴一張一合，像是停滯的腦袋終於開始運轉一般，想起了前幾天發生的事情。雖然記憶模糊不清、曖昧不明，只能想起一些片段。鳳寧玩味的看著同居人，只見衍明的臉幾秒內迅速變紅，像是想起了些什麼一般的顫抖。

「那、那之後要刷洗手槽怎麼辦……我的牙刷才剛換新……。」

氣焰消失，衍明不知所措的張眼看著鳳寧。這樣的小衍很少見，鳳寧想。興許是過去的關係，導致他總下意識的武裝自己，那所謂的張狂都是偽裝，真正的小衍總是在擔心受怕。

擔心自己沒有人愛。

擔心自己身邊沒有人。

「不然拿我的去用吧，正好我要換新的了。」

鳳寧將自己在洗手台上的牙刷洗乾淨遞過去，只見小衍傻傻地接下，沒有下一步的動作。而他轉身去櫥櫃拿出新品，拆封後放在洗手檯上。而衍明像是這才回神一般，將手上的牙刷修了一下刷毛後，放回之前的位置上。

「總、總之——。」

「放心，我是不會說出去的——」鳳寧壞心眼的挨近對方的耳邊，小聲地說：「你喝醉時的模樣，只有我能看到。」

「鳳寧你這混帳！」

聽聞身後愛人的抗議，鳳寧不自覺地笑了出來。